2009年4月22日 星期三

洪繻〈汛地兵〉

斄牛不執鼠,雖大意何為!駑馬在廄中,雖多亦徒糜;
養兵千百頭,緩急供驅馳,在野為守望,在城為守陴;
愛身不愛國,戴弁等尸行,居恒猶惴惴,何論危急時;
深夜聞盜賊,剽掠在城池,女墻羣酣睡,起立如醉痴;
聲東而擊西,子行姑遲遲,自維為狐兔,何敢闘熊羆;
秦人與胡越,肥瘠兩不知,明朝在市井,哮闞威風施。

出處:軍機處月摺包奏摺錄副,第003898號。轉引自:許雪姬,《清代臺灣的綠營》(台北: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,1987),頁272-273。

好消息

今天上午到辦公室,急忙著在找一本已經逾期的書,忙來忙去,倏乎就過了九點鐘,好險在圖書館的架位上找到,奇怪怎麼會已經歸架,結果卻沒有刷掉借閱記錄呢?

心情甫定,準備稍微看一下許雪姬老師《清代台灣的綠營》時,突然電話響起,竟然是李助教,助教通知我昨日可能在系務會議上,說我的論文獲得優選,建議可收入史學叢書之中,哇!既驚又喜,但我也有投國史館的國史研究獎助金,但中的機會不知道高還是低,還在猶豫選擇出版單位時,就被叫去忙別的事情。答應助教要在午前回覆消息,一直等到十二點,我準備拿起電話時,電話就來了,與助教深談後,最終決定還是請母校政大出版。猶疑的原因是,政大方面的出版的排版、校對工作都得由作者自己來,我向來寫東西蕪詞贅字頗多,真希望有人能夠幫我潤筆。

說真的,要出版了,真的得要一字一句校對過才行。
還有特別是孫江淮先生的檔案以及口述訪談的出處得好好補齊。
更重要的是題目也得好好想想!

原本對碩士論文越寫越沒信心,但是一連串的鼓勵與驚奇,讓我收穫頗豐。
論文有機會出版,雖然自己也曾想過,但沒想到來得也不晚。


感謝政大歷史系,那是一個很溫暖的地方,讓我開口、閉口都是政大歷史系如何如何......


離開政大,開始上班,現在公刊的東西,都還是以前的貨底,博士班的研究能量,還沒有能見到,上班或許分了我的心力,反而閱讀中國現代史是另外的收穫。王老師課堂上的報告,盼能好好修改,特別是有關美國國家檔案的制度緣起背景,尤其需要注意。

2009年4月13日 星期一

曹永和老師的上課神情


這學期初到臺大當「新鮮人」,慕名選了曹永和老師的日文課,親炙台灣史前輩曹老師,半個學期下來,也有了些許感想。老師上課時,一到課堂上坐定,徐徐地鬆開背包的繩子,打開袋口,取出三本字典,就擺在桌上,即便是日本時代出身、受教育的他,上課仍舊帶著字典,字典是老師最好的朋友。課程的進行方式,與我過去上過的日文課,有一點不一樣,同學得要先將閱讀的文章先行標音、翻譯完畢,到課堂上朗誦給老師和全班同學聽,接著老師可能會就標音進行指正,以及對於閱讀內容作一些延伸說明,這部分,可說是老師積蓄功力的大展現,先前讀濱下武志的文章,老師不僅在日文上指點我們,更多的是他對於濱下論點的看法與延伸,這是日文課額外的收穫。



印象最深的是,老師還特別藉上課機會,談到台北帝大時代史學科的研究概況,聽起來,史學科老師比學生多,心力可以都放在研究上,學生跟著老師讀、跟著老師做研究。為什麼讀的人少呢?老師解釋道這是因為開校當時,適逢世界經濟不景氣,加上台灣人也覺得讀歷史沒有什麼直接的效益,學生當然也就不多了。

我跟老師一樣都是沿著新生南路的側門走到文學院,老師在旁人的照顧下,無論颳風還是下雨,仍是屈著身子,慢慢走向文學院,為我們七個小毛頭上課;下課時,老師收起字典,「自己」背起沉甸甸的背包,在同學的陪伴下回家。我因為接著還要上周婉窈老師的課,沒有機會陪老師回去,但這週老師停課一次,終於可以陪老師走一趟回家的路,期間不知道會擦出什麼火花與心得,拭目以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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